五十四 小芙牵线

下班的时候，鸿渐离开了哲学系，去法学系接小芙回家，这是婚前保持下来的习惯。进了法学系第一办公室，见小芙不在室内，鸿渐就在小芙的办公椅上坐下来等她，他见桌上放了个小纸条，拿过来一看，上面写着：

鸿渐：

我去表姐纹纨家吃晚饭，你别等我。

小芙。

鸿渐看过后，站起来嘀咕了几句，转身出了法学系，路上鸿渐还在想：苏纹纨又要干什么？

快走到家的时候，看见小芙和一个年轻人并肩而行，还在谈着什么，鸿渐正要过去喊她，小芙先看见了鸿渐，她向鸿渐招着手喊“鸿渐，你过来”。鸿渐走过去后，认出那个年轻人是法学系的夏衡，他在法学系当讲师，属于法学系第二办公室。他脸上还带着不自然的表情。鸿渐就问小芙“什么事儿”？小芙小声说“夏讲师喜欢上了孙柔嘉，他先和表姐说了，表姐邀我和夏讲师去她家吃饭，把这事儿委托给我从中来牵线”。鸿渐听完后从心里为孙柔嘉高兴，他就给夏衡出主意说“这是好事儿啊！你去向孙柔嘉借书，这一借一还，就有了两次接触的机会，而且还不露出痕迹”。小芙听了就白了鸿渐一眼说“你结婚前去哲学系借书，原来也是在算计我啊”！夏衡也被逗笑了。到家里后，鸿渐让小芙陪着夏衡说话，然后亲自去请孙柔嘉来见面。

见了柔嘉后，鸿渐说明了来意，柔嘉听了就笑着说“鸿渐什么时候学会了保媒”？鸿渐笑着说“说不定能成功呢，夏衡是南昌大学法学系的高材生，留校任教的九个人当中，只有三位是讲师，他就是这三位之一”。孙柔嘉是见过夏衡的，他的身材高大，喜欢打蓝球，人也长得挺帅气，只是没有接触过，柔嘉对他的初步印象是不错的，就同意去见面，临走前鸿渐说“我在外面等你，你去换个旗袍吧”。柔嘉说“不用了，我也没有时髦的旗袍”。鸿渐就把柔嘉她领到了我家，向诗雅借旗袍，诗雅看柔嘉的身高和身材与自己差不多，正想借给柔嘉，我听完就鼓励柔嘉说“要是成功了，诗雅就把旗袍送给你啦”！柔嘉就笑着说“你这是逼我嫁人啊”！大家就笑了。

小芙对夏衡说“咱俩是同届毕业的同学，你要相信我，她来后，简单谈几句后，你邀她去河边儿散步，她如果同意了，那就有希望了，懂吗”？夏衡点点头。这边儿鸿渐也在教着柔嘉，他说“你要是和他去了河边儿散步，最主要的就是向他借书”。柔嘉听了笑着说“方大博士怎么啦？非要逼着我嫁人啊”？？

当天晚上，夏衡和柔嘉去了静静的小河边儿。柔嘉看夏衡很拘谨，就猜到夏衡是第一次谈恋爱，柔嘉问“你为什么去请小芙做媒呢”？夏衡说“不，我是去请系主任苏纹纨做媒的，谁知苏主任把我和唐小芙请到她家吃饭，当面把这个差事交给了小芙，我这才跟着小芙去了她家”。孙柔嘉听完后，觉得苏纹纨，唐小芙虽然和自己争夺过方鸿渐，可从今天的行为来看，纹纨和小芙的人品还是挺好的。就说“你家是哪里的”？夏衡说“我家住在南昌”。柔嘉问“你看我哪里好”？夏衡说“哪里都好”。柔嘉笑得很开心。到了要分手时，夏衡突然说“我要向你借书”。柔嘉再次大笑着说“方大博士还教会了你什么”？说完就笑着走了。

夏衡把小河边儿的两人对话学给了小芙听，小芙就笑着挖苦鸿渐说“看你出的主意，一下子就被柔嘉识破了”！然后转身对夏衡说“你和她谈得很成功，她这是跟你开玩笑的，不影响你们继续相处，记得以后带束鲜花去见柔嘉”。等送走了夏衡，鸿渐说“你让夏衡也变成送花先生吗”？小芙翻了下白眼，说“送花也比借书强些”。鸿渐一把搂住小芙说“那我下辈子给你送花”。小芙推着鸿渐说“去去，谁要你送的花”？鸿渐抱住她说“咱俩还是睡觉吧”，然后问“你觉得那个夹子怎么样”？小芙说“你跟谁学的坏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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