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一章 二〇一七年 三月十二日 二(1/ 2)
“还有两个《昨天他过生日》的故事吧。”我说道。
我清楚的知道他肯定能理解我这句话的意思,算是一语双关。一是说昨天婉清的男朋友过生日,二是说他和婉清曾经在生日会上的故事。
“不过是各自安好,与过眼云烟罢了。”他说。
他指着操场上跑步的那些人说:“你说有几个人每天都会坚持来跑呢?”
“一两个?”我不太确定的回答着。
“准确说,应该是没有。”
“总有一两个人会坚持每天跑步吧。”
“不不不,绝对没有。当有了新的生活之后,从前的愿景都会消失,取而代之的新的愿景。”他慢慢吐露着,每一个字都念得很准确,很清晰。
“这一切都将成为记忆,被永久封存。”他又说道。
我倒不是很明白他说这些话的意思到底在哪里,我费力地思索着其中隐藏的意思。
他将吉他放在了草地上,伸直了原本交错在一起的双脚,两只手撑在地上,仰望着天空说:“我就要离开这片草地,后来也再也不会踏足。”
“去哪里?”
“也许会很远吧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“为什么呢?”
“逃离痛苦是人的本能。”他继续说道:“所有事情都不像表面那么风平浪静,表面的和平,蕴含着的战争。”
我感觉自己跟他已经不在同一个频率上,感知不到他的任何波动,他说得话是那么空洞乏力而又虚无缥缈。
“唉,不聊这些了,好好弹会儿琴吧。”他收起了刚刚颓废的模样,抱起吉他盘腿坐起,弹唱起来。
我却还在想他这些话的意义,他不会是要走了吧,还是说简单地只是为即将实习发出的感叹。按照逻辑来说,后者更能说得通一点。但现在的他,似乎根本就没有被逻辑的枷锁所束缚。
跟上次的节奏一样,他弹完一首就换我弹,不过我在弹的时候他总会用自己的吉他给我丰富一下伴奏。
“你是又专门学过两把吉他伴奏吗?”
“不算吧,就我感觉可以加一些东西,就会加上去。”
“哦,好吧。对了,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的吉他。”我问道。
“我啊,算是大学来才学的啊。说起来,我跟吉他还有段挺长的渊源。高一的时候,我们学校有个校园歌手的比赛,当然我是没有参加的。当时有个比我大两级的人,就背着一把吉他,从初赛一直弹到最后拿下冠军。
当时我就觉得好厉害,后来我还多次在学校看到他就一个人躲在学校的各个角落,一个人弹着吉他。就觉得……,那好像是我内心中所要追求的。
我后面每周周末,就会去学校对面的汉堡店打工,差不多一天六七十块钱。攒了一个多月,买了一把不太好的吉他,就开始学了起来。
后来成绩下滑的比较厉害,我爸就把我的琴给砸了。大概就是这样,一直到上大学我都没有再碰过吉他了。”
他拍了拍琴板说道:“这是我来上大学,我爸给我买的,算是给我的一个补偿吧。”
“它对你来说很重要吧。”
“以前好像不太重要,现在算是最重要吧。”
“长久孤独的人,总是有一样东西在陪伴着他们。不管这个东西看得到,还是看不到,它都一直在那儿。”
“yep。”
他手心朝上望着天空说道:“好像下雨了。”
我也模仿他的动作,好一会儿才有一滴雨水落在我的手心。
“好像是。”
他站起来,掸了掸衣服说道:“我们去那边坐会儿吧,待会儿要是下大,吉他就坏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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